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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739.第726章暈了暈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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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6章 暈了暈了

蘇格兒依舊無聊的在家裏待著,每天吃了就玩兒,玩兒夠了就睡,睡飽了又看見了美麗絢爛的太陽。她的活動空間也只限於小區內,每天就欣賞那些光禿禿的樹和四季常青的灌木。

她都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去逛過街了,所有的吃的用的都是父母和奶奶還有保姆劉阿姨買回來的。也不用送阿密去上學,就更不要說回幽居去了。

就是蘄寒休息的時候想跟她一起出去也被媽媽否決了,盡管蘄寒是警察她也不能放心。不是不相信蘄寒不能保護蘇格兒,而是這件事情蘇格兒不讓告訴蘄寒,既然他不知道就不會註意,難免會出岔子。所以最後是在家裏一起包餛飩看老電影打發時間。

蘄寒非常雞賊,他看出了不對勁,悄悄問蘇格兒是怎麽回事。

蘇格兒只好說媽媽給她算命,說她這兩天運氣不好,有血光之災,所以不讓她出門。

好端端的把自己詛咒了一把。

這真是自作自受,編個理由搪塞嘛,幹嘛編的那麽過火啊。讓父母的心都懸了起來,弄的自己被緊緊的束縛住。

他們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就怕自己的寶貝女兒遇到危險。尤其當他們看到她無所謂的樣子更加擔心,怕她會不知危險的到處亂跑,所以只要她離開家一會兒就要打電話喊她回來。

蘇格兒郁悶極了,自己被父母看得都成了三歲的小孩子看管。

唉,太得不償失了。

成功需要付出代價那種話也勸不了自己了,她現在好後悔編造了那麽傻的一個故事,不但自己沒有自由,還讓爸爸媽媽擔驚受怕。

眼看又是周末,又是好幾天不曾出去過了。梁家的事情並沒有出現在新聞上,一點兒關於他們內部鬥爭的事情一點兒消息都沒有。好像壓根兒沒那麽回事兒似的。

宜言只在給姓梁的治好病那天給自己打了個電話,然後就沒再管這件事情了——起碼告訴她沒有再管,誰知道到底有沒有管啊!

反正平時跟他打電話說悶,也要讓他嘲笑一番。

如今的他實在是太傲嬌了,哪兒像剛在鬼屋裏遇到被玉靈打的跪地求饒時候那麽八面玲瓏,能屈能伸,還能說廢話討好自己。不知道是不是仙玉的身體的材質讓他的性格發生了轉變。

梅躍然那邊也沒有告訴過她任何消息,每次一問他就說要保密,然後東拉西扯的胡扯一通,一點兒口風都不漏,真是好樣的,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打算。

倒是給他們家介紹了幾個客戶,所以這幾天爸爸在公司裏的時間又長了起來,可媽媽還是全天都在家裏看著她。

不過直到這時候蘇格兒才知道梅躍然還跟譚辛聯系著,並且都有了生意往來。還告訴她可以找譚辛和洪南清幫她們開拓一下南方的市場,因為洪南清家裏也是做生意的,人脈很廣。譚辛家裏雖然不經商,但是他做那一行的也是很能吃得開的。

蘇格兒沒有聯系譚辛,之前發生的事情太曲折不可思議了,不知道該怎麽開口。而且洪南清那樣的脾氣也不是能管這個閑事兒的,所以還是別找不自在了。

晚上的時候,蘇格兒打發蔓草去看隔壁棟那個毛孩子。

她每天都要讓蔓草去看他,那家夥鬼頭鬼腦的,可不是個實誠人。要是不盯緊點兒,時不時的給他緊緊弦兒,非得出幺蛾子不可。

蔓草如往常一樣變了個假身體在房間裏睡覺,真身隱形出去了。

等她走後蘇格兒就在客廳裏看著阿密寫作業。小孩子做事情都是磨磨蹭蹭的,腦子又很簡單,十道數學題十五分鐘都沒有做完,手指頭伸了又伸就是不對,真是要煩死個人。

蘇格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,她覺得將來自己有了小孩兒,看著他寫作業絕對用使用武力。現在她只能用手機裏的內容,或是跟奶奶說話分散註意力不讓自己發脾氣。

蔓草過了半個小時才回來。她過去隔壁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兒,嚇唬一下小毛孩兒也不過是三兩分鐘事情。但是她經常自己在下面溜達一會兒,散散心才會上來,因此蘇格兒也沒覺得奇怪。

不過今天蔓草的真身從房間裏跑出來卻很反常,她卻對著蘇格兒又跳又叫,扒著她的腿一個勁兒撓,著急的要命,就差開口說話了。

奶奶和阿密都沒見過她這個樣,好奇怪地看著她。

奶奶問:“這是怎麽了,看見什麽東西了還是要吃的?”

“可能有蚊子吧,她最討厭蚊子,聽見蚊子哼哼就煩躁。這個時候的蚊子特別厲害,我進去看看,別晚上喝了我的血。”蘇格兒知道蔓草有話要跟自己說,隨便扯個理由,轉身到房間裏打蚊子去了。

蔓草拖著大尾巴小跑跟在身後,讓人看起來是猜對了。

回到房間關上門,蘇格兒立刻問道:“出什麽事了?”

蔓草靈活地跳到床上,小聲說道:“那個人暈倒了。”

蘇格兒一驚,暈倒了,出了什麽事情,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可要說不清了。

她急忙問:“為什麽會暈倒?有人打他嗎?”

蔓草搖搖頭:“沒有!我一進門就看見他趴在地上,地上都是小餅幹。我以為他中毒了,把他翻過來才看見他還在喘氣,眼皮還在動,才知道他是暈過去了。但是他的臉很白很白的,嘴巴上的皮都翹起來了。我看他是餓暈過去了。”

蘇格兒松了口氣,坐到床上手搭在蔓草身上:“嚇死我了,還以為他讓人給謀害了。餓暈了?這家夥有毛病啊,幹嘛不吃飯虐待自己?我不是給他手機了嘛,只是不讓他出門,又沒限制他叫外賣和網購的權利。幹什麽,搞絕食抗議還是想逃避懲罰啊?你有沒把他弄醒?”

蔓草說:“我叫他了,可是他不醒。”

“啊,你都叫不醒?”蘇格兒頓時又感覺問題嚴重了,叫都叫不醒,怕是沒餓死也半死了。

不行,這樣下去非得出事兒不可。眼下顧不了許多了,人命關天必須馬上去看什麽情況,萬一那破孩子出了事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自己明明是受害者,再給變成加害者那可要冤死了。

可是蔓草都沒辦法叫醒他,自己去了更沒什麽用。因此蘇格兒趕緊給宜言打電話讓他過來。

宜言還抱怨:“今天好容易有興致做了幾個菜,剛做好一口沒吃就被你抓壯丁,你說你有多讓人討厭。”

“不是我討厭,是那家夥有毛病,好好的把自己給餓過去了。你就過來吧,趕快趕快!”蘇格兒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
然後從衣櫃裏隨手抓出一件雪青色的毛呢外套就要出門。

可是媽媽剛做好了菜,正在客廳裏給爸爸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家,見她拿著外套往外走就知道她要出去。

忙把電話拿開了些,緊張地問:“這麽晚了你拿著衣服要去哪兒?”

蘇格兒沒想到媽媽會在客廳裏,此時被她逮了個正著倒也沒慌,鎮定如常地說:“這幾天沒活動積食了。上午給林大夫打電話要了幾丸消食的藥,這會兒他給我送來了,我下去拿一下很快回來。”

“送藥?”媽媽沒有懷疑,只是有些吃驚。然後又說:“飯已經做好了,請林大夫家裏來吃頓飯吧。你打個電話讓他直接上來,就別下去了。”

她小心的有些過了,覺得蘇格兒邁出大門都會遇上危險,真是當成了小孩子一樣看待。

蘇格兒立刻應對:“他不吃了,說是跟人吃完了飯順道送來的。”

媽媽說:“吃了飯也可以來家裏來喝杯茶啊!都到樓下了連杯水都不給喝,說出去讓人家笑話。”

“不用了,他每天忙的很,沒有時間喝茶。我就拿下藥一會兒就上來了。”蘇格兒不再聽媽媽說什麽,穿外套帶著蔓草開門出去。

“你回來,我下去給你拿。”媽媽抓著電話又喊,要不是電話線拉著準得立刻追出去。

奶奶皺起了眉頭:“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,就下樓去拿個藥也不是到遠處去,你看你這一頓念叨,快比我還啰嗦了。”

媽媽被奶奶搶白了兩句心裏不高興,但是怕她跟著著急上火血壓升高,不敢把真相說出來,只好當作沒聽見。

又對著話筒說:“行了行了,你趕緊回來吧。格兒下去了,我跟過去看看。”

爸爸在手機裏早就聽見家裏三個女人的對話了。他聽見蘇格兒說要跟林大夫拿藥根本就不擔心,其實他巴不得這幾天林大夫能來保護著自己女兒呢。盡管他自己對他還是十分的害怕!

他也不把那件事的真相告訴太太,說道:“你別下來了,我馬上就到門口了。沒什麽情況,你也別太草木皆兵了自己嚇自己。行了,別下來了啊!”

媽媽聽見他已經回來了,也就不急著非要下去了。

蘇格兒帶著蔓草急急忙忙地下樓去,出電梯跑出去,兩個人直接就奔向了隔壁小破孩兒住的那棟樓房,反正宜言也知道他住在哪裏。

有蔓草在門禁什麽的都形同虛設,她們一口氣到了小破孩兒住的那套房的門口。可是到了門口她卻忽然站住不動了。

蘇格兒站在白色的房門前舉著手像被點穴似的,前一刻還著急忙慌心急的不得了,這一刻臉上的表情已經冷卻。她害怕了,害怕房間裏發生了可怕的事情,害怕看到可怕的場景。

勇敢的蘇格兒其實很容易慫的。說白了,她的勇敢是因為有人給她做依靠,她的底氣是別人給的。以前是有錢的家裏人,如今是玉靈和宜言。至於蔓草……

眼下身邊就只有一個蔓草,她雖然有些手段和勇猛,但是太單純了,跟人打架還行,遇上大事兒就不靈了。

蔓草也伸出了一只爪子,原本她是用法力和蘇格兒動作同步,蘇格兒推門她就用法術開門的,現在蘇格兒收住了手她自然也不動了。

但是她不明白蘇格兒為什麽忽然停住,疑惑不解地擡頭看她:“我們不進去了嗎?”

蘇格兒慢慢收回伸出去的手,遲疑了一下才說:“那個,咱們還是等宜言來了一起進去吧,萬一好心……做了壞事。”

蔓草甩甩她的大尾巴,坐到地上,但還是仰頭看著蘇格兒,小聲說道:“格兒,你是不是害怕啊?”

蘇格兒見蔓草都能一眼看出了,知道自己剛才已經把慫字寫到臉上了。

她難得有些難為情地撓撓額頭:“我沒有……專業的急救知識,貿然闖進去會給病人造成更嚴重的傷害。人命關天的事情,我當然會謹慎一點了,本來是來救人的,可不能變成害人。對吧!”

蔓草向來對她言聽計從,可是這次卻不相信了。知道蘇格兒撒謊了,她確實是害怕了。

但是她沒有嘲笑蘇格兒,而是一下站起來抱住蘇格兒的腿,宣誓似的,非常勇敢地說:“我保護你。”

“啊?”蘇格兒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非常的驚詫,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。嘻嘻笑著摟住她毛茸茸的腦袋:“我也會保護你的。”

蔓草也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,嘴巴咧開露出了很白的小尖牙。她變成狐貍的笑也越來越像人了。

一人和一狐貍剛做了一番表白,正對著彼此微笑,正在這個時候電梯門應聲而開了,宜言穿著黑色風衣從裏面邁出走出來,看見她們兩個抱在一起停下了腳步。

挑著眉毛不動聲色地看了兩秒才說:“你們倆在幹嘛呢?”聲音十分的平靜。

蘇格兒歪著頭朝他比了個剪刀手:“我們在說女孩子的秘密。”

“就你還有秘密。”宜言不屑地幹笑一聲,“你找我來幹什麽?”

“哦!”蘇格兒這才想起正事兒,收斂了臉上的笑容。拉著蔓草的上肢退到邊上,把門口的位置讓出來,給他做個開門的手勢。

宜言誇張地搖搖頭表示無奈,擡手一抓門把手門就打開了。

蘇格兒探頭探腦的和蔓草跟在宜言後面走進去。走進去就看見了蔓草說的一地小餅幹,還有躺著的小破孩兒。

這小孩兒本來就挺瘦的,現在比上次見的時候更瘦了一大圈兒,跟只營養不良的拔毛雞似的,面黃肌瘦,形銷骨立,幹幹巴巴的。而且……臉上不當有黑眼圈兒,還青一塊紫一塊的,都快破了相了。

怎麽還受傷了?蘇格兒心裏納悶,蔓草不是說他沒有被打,就是餓暈過去的嗎?轉頭看蔓草,她眼睛盯著小孩兒,沒有一絲感到奇怪的神情。

宜言彎腰探了探小孩兒的鼻息,然後扒開他眼睛看了看,又捏住兩腮迫使他張開嘴巴,最後才抓起手來給他號脈。

全程那小孩兒一聲都沒哼,任由人擺布。

蘇格兒心驚肉跳,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
過了片刻宜言把他的手放下了,說出診斷結論:“營養不良,體力不支,精力疲乏。往後按時吃飯,吃點兒好的就行了。”

蘇格兒往前湊了兩步,問:“你的意思是說他,就是餓暈的?可是怎麽會餓到叫不醒啊?還有這一臉的傷,怎麽弄的啊?”

宜言靠在沙發上,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格兒和蔓草:“都一臉傷了還怎麽醒?”

蘇格兒嗯了一聲,隨後皺著的眉頭一下舒展開,一臉驚愕地張開嘴巴看向還歪著頭疑惑的蔓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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